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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劇“人間的證明“已經看完一個月了,
但最後一集裡,
由竹野內豐朗誦的那首詩“麥桿草帽“,
一直隨著裡面的配樂盤旋在我腦海中。
這首以被母親遺棄的孩子的口吻所寫,
充滿對母親思慕之情的詩作,
由竹野內豐低沈磁性的聲音念出來時,
真是哀傷又真摯,令人低迴再三!
(這段棟居刑警與郡恭子的偵訊攻防過程,
  據說兩人演出一次OK!
  不管是竹野內豐或松坂慶子的表現都非常非常精采!
  在此特別一提!)

於是我花了一點時間,找到了原文詩作和翻譯,
收錄在此,聊表我對這齣戲、這首詩作的紀念吧!

「麦藁帽子」     西条八十

母さん、僕のあの帽子、どうしたんでせうね?
ええ、夏、碓氷から霧積へゆくみちで、
谷底へ落としたあの麦藁帽子帽子ですよ

母さん、あれは好きな帽子でしたよ、
僕はあの時、じぶんくやしかった、
だけど、いきなり風が吹いてきたもんだから。

母さん、あのとき、向ふから若い薬売が来ましたつけね、
紺の脚絆に手甲をした。
そして拾はうとして、ずいぶん骨折つてくれましたつけね。
けれど、たうとう駄目だった、
なにしろ深い谷で、それに草が
背たけぐらい伸びていたんですもの。

母さん、ほんとにあの帽子どうなったでせう?
そのとき傍に咲いていた車百合の花は
もうとうに枯れちゃったでせうね、そして、
秋には、灰色の霧があの岡をこめ、
あの帽子の下で毎晩きりぎりすがないたかもしれませんよ。

母さん、そして、きっと今頃は、
今夜あたりは、
あの谷間に、静かに雪がふりつもっているでせう、
昔、つやつやに光った、あの伊太利麦の帽子と、
その裏に僕が書いた
Y・Sという頭文字を
埋めるやうに、静かに、寂しく。


             麥桿草帽

媽媽,我的那頂草帽不知道怎麼樣了?
對    就是夏日裡的那頂草帽,
在從碓冰去霧積的路上,隨風飄進了路邊的山谷。 
  
媽媽,那是我最喜歡的帽子。
一陣風卻把它吹跑。
您可知那時那我是多麼難過。
媽媽,那時對面來了位年輕的採藥人,
打著玄青的綁腿和手背套。
他不辭勞苦幫我找。
無奈谷深草高。
他也無法拿到。

媽媽,你是否真的記得那頂草帽?
那路邊盛開的野百合。
想必早該枯萎。
當秋天的灰霧把山崗籠罩。
草帽下也許每晚都有蟋蟀歌唱?

媽媽,我想今晚肯定會像這裡一樣,
那條幽谷也飛雪飄搖。
我那只閃亮的義大利草帽
和我寫在背面的名字“Y .S“
將要靜靜地、淒涼地被積雪埋掉…

                            (圖為霧積溫泉Kirizumi旅館外玄關的立牌)

西條八十的這首詩是作者生前為紀念在霧積遊玩而作。
據說當地的金湯館還把這首詩印在為住宿旅客和過路遊人所準備的便當包裝紙上。
而森村誠一的推理小說“人間的證明“也就將這個典故放在書裡,
甚至也將這個老旅館直接放進書裡當成背景了!

另外,“人間的證明“更早以前也被拍成電影(由松田優作主演),
電影中並把這首詩改編成歌曲“草帽歌“,
由當時演出強尼的演員喬山中主唱,
據說此曲紅極一時,後來並有許多翻唱版本。
這首歌以女主角八杉恭子的黑人兒子強尼的口吻唱出,
深沉、哀婉的歌聲表達了兒子對母親的眷戀和失去母愛的悲哀。
值得一提的是原唱者喬山中與他扮演的劇中人強尼的身世極為相似,
也是美國黑人與亞裔的後代。

最後,我想在這裡摘錄一小段和這篇文章主題有點相關又不太相關的文章作為此文的結尾,希望大家不要覺得太唐突!

台灣早期文學家王昶雄(曾作詞“阮若打開心內的門窗“)在一次接受訪問時說:
“我本來看不起歌詞,認為寫歌詞是「小技」。
  但是後來改變想法,變成作詞家之一,是有緣由的。

  西條八十是日本有名的法國文學專家,也是大名鼎鼎的桂冠詩人,
  他決心下海成為流行歌的作詞者,聽說有一段耐人尋味的故事:
  一九二三年(日本昭和十二年)關東大震災,
  上野公園聚集了很多災民,西條八十也到了那裡。
  入夜以後,忽然聽到一個孩子用口琴吹起《枯芒》這首曲子。
  眾人漸漸平靜了下來,不再驚惶,又有了再生的勇氣。
  西條八十看到這種情景,心中覺悟到:應該做大眾所愛的歌曲。
  這就是他作詞的動機。
  一首曲高和寡的詩固然偉大,
  但一首通俗小品也能啟示人生的真諦,
  同樣有其影響力,能感動人。
  所以,寫作歌詞也不能算是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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