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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uth2.jpg                     
好了!拖了好久的書摘文正式上菜!

在進入正式的書摘前,請讓我再說明一下。

這次的書摘文我會打破原書的前後順序,
我會另外將中國(包括香港)、台灣兩大章節的書摘另外抽出來放在最後壓軸,
獨立標題成文。

因為我認為,
我們必須好好認識中國在這樣的資訊戰中到底使用了甚麼樣的技倆與手法;
而台灣人身在這個惡鄰的旁邊,
必須比其他國家更加警覺敏感,
才不會被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漸漸被紅色文化滲透了還不自知。

所以我會另外將這部分獨立成文,讓書中內容更加醒目更容易被讀到。

以下書摘文開始。

------------------------書摘分隔線-------------------------

Part 2

2017@法國
拿回我們的國家和媒體吧!

......

一群網路上的外國人叫囂著要干預本國的選舉,過去大概會被視作笑話,
但在美國總統大選後,變成必須嚴肅以待的事。長期觀察網路資訊操縱的
大西洋委員會數位鑑識實驗室研究總監尼莫(Ben Nimmo)接受我幾次的
邀訪,精準地替新民主時代作結:數位出版科技的普及,讓「建立」不實
內容變得更簡單;網路,則讓「發布」不實內容變得更簡單;社群媒體讓
「散佈」不實內容變得更簡單。這幾件事情,結合結構因素(對體制不信
任、拒絕菁英、認同的極化、媒體的轉型危機等等),部分解釋了過去幾
年對民主程序的干預,包括:二〇一六年荷蘭對歐盟--烏克蘭協議的公投
、二〇一六年英國脫歐公投、二〇一六年美國總統大選、二〇一七年法國
總統大選、二〇一七年德國聯邦選舉、二〇一八年愛爾蘭墮胎政策公投、
二〇一八年臺灣地方大選



境外勢力為什麼成功?俄羅斯人觀點

......

「俄羅斯以前從來不敢想,用宣傳戰能夠真的對西方國家造成什麼改變,
」歐盟資訊戰爭中心主任波摩蘭澤夫(Peter Pomeranzey)這麼回我。曾
在俄羅斯電視臺擔任三年記者的他認為,外來勢力的影響要有效,前提是
一國的民主失靈。失去抵抗力,病毒才可能入侵。另一位俄羅斯反對派領
袖卡斯帕洛夫(Garry Kasparov)在柏林接受我的採訪時提醒,俄羅斯在
網路上的資訊操縱,並不一定是為了追求特定候選人的當選。「極權政府
突然發現,只要開發一些工具,就可以用自由世界的產物(網路、社交網
站)來操控世界,它沒辦法在其他地方進行資訊審查(censorship),但
可以創造偏見,去限制人們的知識、塑造人們的認知。」他以俄羅斯國內
為例,當時馬來西亞航空在烏克蘭境內墜毀,國際間認為是俄羅斯支持的
烏克蘭叛軍誤擊造成(後被證實為真),俄羅斯政府當時採用的策略,並
不是一昧審查訊息,而是以海量的訊息席捲境內跟境外的資訊環境,「如
今他們還有網路上的機器人大軍,可以大量地發送訊息,不管是支持右派
還是左派的言論,俄羅斯政府都可以海量製造,目的就是讓你們彼此起疑
,製造混亂,然後用大量的假新聞,破壞你們獨立思考的能力,最終讓公
民全都冷感,這就是俄羅斯的目的。」


Part 4

2019@德國
統一三十年,德國能否再次讓高牆倒下


在社群媒體上操作極化

......

歐洲議會(European Parliament)在二〇一九年三月發布報告,稱此現
象為「被操作出來的極化」,該報告觀察近年歐盟國家裡民主政治運作
與科技運用間的關係,發現社群媒體的設計,除了讓使用者更極端化,更
關鍵的是人為的操縱,把社群媒體化作撕裂社會的工具,且能夠發起有效
人為操縱的,不僅限於國內的行為者。「社群媒體操弄已成政治言論根深
柢固的一部分,讓不分國內外的行為者,都能依此影響一國政治。」報告
裡比較各國的情勢發展後解釋,利用社群媒體建起數位之牆之所以可行,
前提是使用者數據的倍增,讓選戰操盤手、廣告投放者在傳遞訊息時,能
夠透過數據進行個人化的精準投放與心理側寫(psychographic profiling)
,如同AfD(德國極右派政黨)針對不同背景使用者打造文宣,社群媒體
讓個人化的政治宣傳成為可能。同時,社群媒體與大部分網站平臺皆以廣
告為盈利模式,代表著它們皆在爭搶使用者的注意力,民粹與極端言論正
好符合數位平臺的需求,在注意力驅動的媒體生態系中,兩者共生,各自
獲得經濟或政治上的利益,於是平臺成為讓極端少數聲量放大的關鍵,過
去的邊緣言論,也因此得以影響主流公共討論。若再加上機器人程式、假
帳號、專業網軍的操作,結果就是艾伯哈特所說的,理性公共討論不復存
在,留下分裂與衝突的社會。

「這不是希特勒再起,這是全球政治風潮的開始,是一個新政治年代,每
個議題接下來都會有極右派的觀點,每個領域的公共辯論都會受到影響,
而且其他人(指政治人物)也不知道怎麼拿回這些選票,」艾伯哈特提醒
,AfD的意義不在於支持率、得票率等數字,更重要的是支撐他們的力量。
那些對全球化無力、對未來徬徨不安、因為數位化、貧富差距和年金改革
而失去既有資產的各種族群,一旦不再相信體制,他們都會找到自己的AfD
,催生出更多默爾騰。
 
   
2 來自德東的極右派青年軍馬倫基

......

馬倫基兩個頻道各有兩萬、五萬訂閱者其實不算厲害,IB的眾青年領袖中
,最多的有十萬名追隨者。他說,這是場資訊戰,他要突破被左派把持的
所有媒體,提供給民眾真實的資訊來源。

什麼是真實?他說,敢把「族群清洗」,穆斯林摧毀德國血統說出來的,
就是真實。


數位平臺上不斷擴張的極右派生態系

......

透過位於倫敦,專研極端主義的戰略對話研究所(Institute for
Strategic Dialogue)在二○二〇年提出的研究報告,我們得以理解這世
界觀是如何建成的。該報告以一個完整的「資訊生態系」形容德國極右派
所打造的新型態宣傳機器,人們常用的社群平臺、網站,只是這生態系的
一角,極端社群還在我們看不見的網路廣場中集結,為了避開官方對於平
臺極端訊息的控管,這些極端組織及其信奉者,至少有九個替代性資訊平
臺,悠遊在他們專屬的資訊流中。

透過對替代性平臺上超過三百七十個頻道、群組的追蹤,戰略研究所觀察
了大約一萬五千到五萬個德語極右派使用者,分屬極右光譜上的不同團體
,涵蓋反穆斯林、新納粹、認同運動等。他們最普遍的話題,就是馬倫基
、默爾騰掛在嘴上的那些:關於移民的攻擊性言論、移民的非法行為、種
族清洗的陰謀論、攻擊左派政黨等。

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替代性平臺,其實不是為極端右派量身打造的,它們
存在的目的,許多是為了守護言論自由、提供匿名討論的空間,甚至許多
平臺的創立者,正是極端右派們口中邪惡的左派支持者,他們認為言論自
由需要被守護。

這些平臺,成為極右派聚集的地方,他們的聲量不成比例地高。戰略研究
所細緻地以「種族清洗」、「伊斯蘭化」等陰謀論為例,比較十七個替代
性平臺/媒體,和十三個主流平臺/媒體的相關內容。在替代性平臺上,提
到前述陰謀論的貼文,佔總體貼文的一六%,但在大眾平臺上,相關貼文
只有○.五%。「在選舉時,替代性平臺上發現大規模支持AfD的選舉動員
。」戰略研究所在報告中強調。

戰略研究所以「數位兔子洞」形容極右派的網路資訊生態系,一般人看不
見的私密平臺或群組是地底下的樹洞,成為他們討論、共鳴之地。「面對
這些去中心化、非組織化的極右線上社群,該怎麼處理這些合法、非暴力
,但可能造成極端化的內容,將是未來的最大挑戰。」報告最後指出:「
雖然大部分內容沒有直接鼓勵暴力,但集中呈現移民所帶來的負面問題,
創造出急迫感,要使用者挺身而出,為自己所屬的群體行動。可視作極端
恐怖主義的序曲。

.......

極右團體的手法細緻,他們一路進化,從過往走進校園,如今進入討論課
業的網路論壇、架設網路商店或線上電臺、還建立YouTube播放清單、化
身Instagram美食部落客,甚至以希特勒自傳《我的奮鬥》為名建立App,
想方設法在網路上接觸潛在支持者。他們提供有趣、新潮的資訊,讓對方
漸漸擺脫傳統媒體,溫水煮青蛙式地讓極右語言、思想變成使用者生活中
的一部分。例如,馬倫基在極右派專屬的健身中心運動,或美食部落客在
盤子裡用香腸排出極右派logo,還有極右團體用米老鼠拿槍的照片配上「
Refugee not welcome」(不歡迎難民)字眼,素食烹飪網路節目的主持
人,戴上極右派暴力分子的軍裝頭套,抑或是足球俱樂部轉貼反移民、反
同志的笑話等等,讓其他地方不被允許的圖像、言論,成為使用者每天碰
觸的媒材。

以陪伴和客製的內容與支持者建立認同後,開始長期灌輸陰謀論,讓支持
者不再相信外界資訊。研究仇恨言論的德國阿瑪杜·安東尼奧基金會
(Amadeu Antonio Foundation),分析二〇一六年四月到一七年二月間
,包括AfD在內的極右派Facebook粉絲專頁人氣最高的貼文,從一千零六
十三則貼文中,歸納出七種陰謀論,每一種都在形塑德國危在旦夕,必須
趕緊行動的氣氛。在這些貼文描述的世界裡,梅克爾、西方、歐盟、猶太
人、綠黨、知識分子,是危險的、毀滅德意志的手,他們推廣多元文化、
性別平權、國界開放,是為了滿足資本主義以及猶太人的陰謀,救世者則
是普丁和AfD,要拯救德國,所有事情都必須趕緊停下,每個人都不能聽
政府及媒體的謊言,真正愛德國的人都必須即刻行動!
 

[摘註:  
 上面這些,已經讓我很有既視感了。
             殷鑑不遠,台灣已經有大量網軍進駐各大網路平台了,
         但還有人不相信自己已經被洗腦了⋯⋯悲哀!]


仇恨在數位與實體世界中不斷蔓延

霍爾斯坦連慢跑的路徑都沒變,但德國的政治在變,願意參政的年輕人愈
來愈少,在德東許多地方,參選人素質下降、甚至出現空缺,社群網站上
,仇恨更具體上升。柏林科技大學學者莫妮卡.舒華茲-芙莉索(Monika
Schwarz-Friesel)從社群網站上蒐集二○一四年至一八年間,三十萬條
與猶太人相關的訊息,結果看見大量「毒瘤」、「爛貨」、「白癡」等字
眼。舒華茲-芙莉索指出,極右派透過網路傳播的效率跟規模,是史上未
見,煽起的仇恨不僅影響猶太人,更影響整個社會。  

仇恨在實體世界更為明顯。二〇一九年我走訪德國五個城市,在柏林,極
右派學生建起監視網,以即時上網檢舉,威脅老師不許說出任何對極右派
的「不友善言論」。幫助難民的商家、拒絕極右選舉文宣的母親,被潑漆
、砸窗、縱火攻擊;西部大城科隆,極右派支持者向穆斯林發放印上納粹
符號的傳單,上頭寫道「德意志人民正在覺醒,你們是敵人!」德國全境
八處反右翼暴力的紀念碑,有五處被破壞。被攻擊後的霍爾斯坦,雖決定
堅守信念,但他卻說自己能理解兇手所代表的不滿情緒來自何方。「兇手
只是工具,」他說,「真正要負責任的是散播那些不實宣傳、想要破壞民
主的人。」霍爾斯坦認為,政治人物、政府與民眾溝通的方式,受到社群
媒體的衝擊,過去「好政績就有支持度」的定律被徹底打破,取而代之的
是AfD創建的模式,利用社群網站與「加工過」的資訊,把選民圈進牆裡
,事實不再重要,以情緒宣洩為上。會有這樣的轉變,除了新科技出現,
還源於體制的失信、對未來的不安,以及孱弱的媒體識讀能力

德國國內極右思想人口長期存在,長期追蹤德國政治意識形態的調查顯示
,大概佔總人口的五%到八%。一直以來他們被主流社會邊緣化,透過教
育、媒體、政治人物的發言,社會塑造了一個共同的「德國價值」,但如
今,傳播資訊的門被打開了,在缺乏守門人的狀況下,公眾言論的劣化在
德國特別明顯。「過去二十年,那些崇拜希特勒、支持暴力極右的,是教
育程度低、經濟弱勢和生活遇到問題的,但現在一切都變了,這不只是德
國,全歐洲都是。」霍爾斯坦說人們對於全球化下浮現的複雜問題,都已
失去耐性,中間、溫和派的政治主張,這些年來沒有滿足人們的期待,包
括知識分子、律師、學生等,人們愈來愈急著要一個簡單的答案,「這是
真正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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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全名:(讀冊網頁

真相製造:從聖戰士媽媽、極權政府、網軍教練、境外勢力、打假部隊、內
容農場主人到政府小編

作者:劉致昕

出版社:春山出版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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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真相製造]書摘前的推薦文

書摘:真相製造(Part 2)

書摘:真相製造(Part 3)(中國篇)

書摘:真相製造(Part 4)(台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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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blog宣言:台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台灣不是中國的一部份,我支持台灣獨立(為何出現這段文:[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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